Thursday, July 9, 2009

两个精神病患者


我宁愿患天真病,
宁愿相信人善天不欺。
你相信人都患自私病,
只是程度的深浅。
我患思想病,
思想的饥渴远比你口中那些一个晚上换来的名牌。
你患了隔离病,
你说人与人之间最好有理智的划分。
我有相信病,
我相信人的无情可能只是疲倦。
你有怜悯病,
那些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
你的好意出于怜悯,最后变成怜悯自己。
我有博爱病,那些说起来会发笑的故事,
爱了人,最后却不爱自己。
我患了逃避病,那些黑白灰,
我继续一厢情愿,那只是还没遇冷的云彩。
你患了懒惰眼,斜眼隔岸观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际大气层功力似无真有。
我患了金属敏感症,我不相信我们的感情敌不过金钱,
人为钱而活,那是最悲惨的信仰。
你有动物恐惧症,所有会动会跑会想的生物你都害怕,
你觉得只有死物不会害你。
你有失眠症,所以你可以告诉我最近哪里一部电视剧很精彩。
我有忧郁症,常常想啊想,最后被眼泪淹死。
你叫我清高圣人,其实那只是对现实的无力和恐惧。
我叫你世故达人,可能那只是现在社会交际机器的钢铁外壳,
内在的血肉其实启动着,同时也被叫习惯的枷锁的紧紧套着。


我们都是极端的可怜人,为自己的信仰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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