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宁愿患天真病,
宁愿相信人善天不欺。
你相信人都患自私病,
只是程度的深浅。
我患思想病,
思想的饥渴远比你口中那些一个晚上换来的名牌。
你患了隔离病,
你说人与人之间最好有理智的划分。
我有相信病,
我相信人的无情可能只是疲倦。
你有怜悯病,
那些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
你的好意出于怜悯,最后变成怜悯自己。
我有博爱病,那些说起来会发笑的故事,
爱了人,最后却不爱自己。
我患了逃避病,那些黑白灰,
我继续一厢情愿,那只是还没遇冷的云彩。
你患了懒惰眼,斜眼隔岸观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际大气层功力似无真有。
我患了金属敏感症,我不相信我们的感情敌不过金钱,
人为钱而活,那是最悲惨的信仰。
你有动物恐惧症,所有会动会跑会想的生物你都害怕,
你觉得只有死物不会害你。
你有失眠症,所以你可以告诉我最近哪里一部电视剧很精彩。
我有忧郁症,常常想啊想,最后被眼泪淹死。
你叫我清高圣人,其实那只是对现实的无力和恐惧。
我叫你世故达人,可能那只是现在社会交际机器的钢铁外壳,
内在的血肉其实启动着,同时也被叫习惯的枷锁的紧紧套着。
我们都是极端的可怜人,为自己的信仰焦头烂额。